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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青帮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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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阴沉沉的日子里,苏州河畔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陈默悠悠转醒,只觉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去,自己那件原本笔挺的灰呢大衣,此刻已被苏州河的脏水浸得透湿,狼狈不堪。

    “这……究竟是哪里?”他喃喃自语,目光落在自己掌心那结茧的纹路,这粗糙的触感,绝非他往日拿粉笔的手该有的模样。

     右肋下方猛地传来一阵刺痛,他忍不住掀开浸透的衬衫,一道三寸长的浅疤映入眼帘,正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刹那间,这具身体残留的肌肉记忆如汹涌潮水般翻涌而来,恍惚中,他仿佛看见身着中山装的自己,正在靶场熟练地练习拆装勃朗宁手枪。

     “同学们看这份战地通讯……”现代讲堂里粉笔敲击黑板的声音,突兀地在脑海中响起。

    女学生们晃动的马尾辫,与1937年冬日那裹挟着黄包车夫吆喝的寒风,交错闪现,如两把利刃,刺进他的骨髓。

    两种截然不同时空的声浪,在他耳蜗里轰然相撞,陈默顿时一阵天旋地转,猛地弯腰干呕起来。

    他双手死死攥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就在此时,触到了腰间那硬邦邦的物件——竟是一把美制M1911手枪。

     陈默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穿越前:在燕京大学的讲堂上,他正声情并茂地给学生讲解着《大公报》的战地报道,可下一秒,便毫无征兆地置身于这1937年的腥风血雨之中。

    与此同时,耳边骤然响起那冷冰冰的机械音:“宿主已锁定,读心者计划绑定成功。

    ” 陈默只觉太阳穴突突跳动,仿佛有烧红的铁丝正缓缓捅进脑髓,疼痛难忍。

    那机械音还在耳道里嗡嗡回响,每个字都似生锈的钢珠,在玻璃板上艰难滚动,令人心烦意乱。

    他下意识地摸到墙根下那被炮弹震碎的搪瓷茶缸,白底蓝花的碎片上映出自己扭曲的脸。

    这张脸既熟悉又陌生,左边眉骨有道新鲜的擦伤,是今早军统特训班结业考核时,被同僚用枪托砸的。

    可他的记忆,分明还停留在燕大讲堂里,给学生们授课的情景。

     “开什么玩笑……”陈默喉咙干涩,喉结滚动,好不容易挤出一丝嘶哑的声音。

    他握着枪的手,却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冷汗顺着脊柱蜿蜒而下,滑进皮带扣,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突然想起上个月在协和医院做的脑部CT,雪白的诊室里,主治医师曾说他的杏仁体有异常放电,当时只以为是常年失眠导致的神经衰弱,现在想来,那片阴影倒像是蛰伏在颅骨里的电子幽灵,正悄然改变着他的命运。

     就在这时,系统的蓝光毫无预兆地在视网膜上炸开,跳动的倒计时数字,宛如浸了煤油的蜈蚣,顺着视神经拼命往大脑皮层里钻。

    陈默一个踉跄,赶忙扶住身旁的电线杆。

    斑驳的民国月份牌上,那位身着旗袍的美人,正用油墨绘制的眼睛,怜悯地望着他。

    远处,隐隐传来零星的日语喝骂声,奇怪的是,他竟能听懂那些夹杂着大阪腔的军令。

    而这份语言能力,正裹挟着原主被电刑审讯的记忆碎片,如海啸般无情地冲刷着他摇摇欲坠的理智。

     “读心者计划?”陈默咬着后槽牙,将M1911手枪缓缓插回枪套。

    金属卡榫咬合的清脆声响,惊醒了肌肉记忆,他的左手竟自动摸向腰间暗袋里的氰化钾胶囊。

    作为研究战时传播学的副教授,他曾在那些发黄的档案里见过这个神秘代号,那是戴笠亲自审批的绝密项目,所有参与者的档案最终都被盖上了“殉职”的黑色印章,透着无尽的神秘与残酷。

     黄浦江的风呼啸而过,卷着燃烧的报纸,从他脚尖掠过。

    头条《申报》的铅字,在灰烬中明明灭灭,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动荡时代的无常。

    陈默突然笑出声来,笑声里混着苏州河淤泥的腥气,透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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