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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来就是很会设身处地去感知去想象的个性,相似的处境,亲密的关系,这让鹿蹊越发想要贴近季空青。

     那种感觉并不是他想要救赎什么人,亦或者是同病相怜,而是一种直觉上的,情绪上的极致吸引。

     吸引着鹿蹊去探寻,去发现。

     鹿蹊从没有这么兴奋、激动、战栗过,这是来自精神上的吸引,他居然会觉得----和自己完全不同,甚至截然相反的季空青,会和他是同类。

     亦或者,是他一直在寻找的,等待的某种契合。

     鹿蹊不敢相信。

     吃饭的时候他就在想,去他的试探,他凭什么不能直接去问? 他等不及那些时间。

     鹿蹊抬手,指尖划过季空青的眉骨,鼻梁,最终停在他的唇边,戳了戳,问:“为什么不治疗?” 明明知道自己感知不到周围情绪的状态是异常的,明明知道自己陷入了毛玻璃状态,甚至是在心理咨询过程中已经确诊,但季空青没有选择治疗。

     和鹿蹊挣扎着摆脱孤独不一样,季空青选择了与孤独共存。

     此时此刻的两人依偎在一起,体温互相侵染,和谐而温存,完全看不出曾经站在同样的岔路口,他们却选择了完全不同的方向。

     “因为觉得没有必要。

    ” 季空青摸着鹿蹊的眼尾。

     “曾经的我享受世界只有我的孤独,这样没什么不好,不会被情绪左右,永远理智做出最恰当的决定。

    ” “我能永远理智地把握所有的一切,包括我自己。

    ” “我自大又自傲,认为这是上天给予天才的礼物,并且自以为不渴求任何人的爱。

    ” 直到他世界的毛玻璃在一次一次的下雨天,被擦出一块清晰明亮的区域。

     他看到了一只飞鸟。

     然后在之后十多年的每一次雨天里,在迟钝的情绪反应中,将那片明亮当成了唯一亮起灯的塔。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了自己的欲望。

     他开始渴求。

     第43章 季空青不知道为什么是鹿蹊。

     为什么曾经下过那么多的雨,见过那么多的人,唯有鹿蹊擦亮了他的毛玻璃。

     但等到他意识到的时候,就只剩下鹿蹊。

     那处亮着的灯塔,成了季空青世界里唯一的情绪汇聚。

     唯一的锚点。

     季空青知道自己生病,知道这样对鹿蹊不公平。

     没人应该承载起另一个人所有的悲欢喜怒,另一个人的人生。

     所以他守着毛玻璃被擦出的小小光亮,不断将精力消耗在其他的爱好上,每一种都钻研到完美; 栓起心中的渴望,把想要占有的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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