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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最后一位送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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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位送煞人 >我们村有个专送邪祟的送煞人,命硬克死全家。

     >他告诫徒弟:送煞忌赶尽杀绝,邪祟都是可怜人。

     >那年暴雨,首富家井里爬出女鬼,他破例下重手。

     >女鬼魂飞魄散前哭喊:“你封了井,谁镇下面的东西?” >首富千恩万谢送上金银,他低头一看:全是纸钱。

     >身后传来幽幽女声:“师父,您破了戒,该上路了。

    ” --- 暴雨抽打着泥泞的黄泥路,像是要把这摇摇欲坠的村庄彻底撕碎。

    天早黑透了,惨白的闪电偶尔撕裂墨黑的天空,瞬间照亮一座座低矮沉默的土坯房,又迅速被更深的黑暗吞没。

    豆大的雨点砸在屋顶、路面,噼啪作响,汇成一片混沌喧嚣的鼓噪。

     我缩在自家破败的堂屋门槛上,望着门外如注的雨帘出神。

    油灯在穿堂风里摇曳挣扎,把我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扭曲地映在斑驳的土墙上。

    空气里弥漫着土腥味、霉味,还有一种暴雨也冲刷不掉的、若有似无的阴冷气息。

     就在这风雨声最狂躁的时分,急促的敲门声刺破了雨幕,一下,两下,沉重得如同敲在人心上。

    门轴发出刺耳的呻吟,一张被雨水泡得惨白浮肿的脸挤了进来,是村东头首富张老财家的管家。

    他浑身湿透,水顺着衣角滴滴答答往下淌,在门槛内汇成一小滩浑浊的水洼,眼神里透着溺水者般的恐惧。

     “三镇爷!”管家的声音劈了叉,又尖又抖,“我家…我家老井!那东西…又爬出来了!比前几回…都凶!”他嘴唇哆嗦着,后面的话被牙齿咯咯打颤的声音吞没了。

     我,李三镇,这方圆几十里最后一个送煞人,搁在腿上的手指微微蜷了一下,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声。

    送煞人这行当,命格不硬吃不了这碗饭。

    命硬了,却往往克尽身边人。

    我爹娘、婆娘,还有我那才学会叫爹的娃儿,都早早躺进了村西头的乱葬岗,坟头草都换了几茬。

    只剩我,像个孤魂野鬼,守着这间破屋,守着这份阴损的营生。

     油灯的火苗猛地一跳,管家那张惊恐的脸在光影里扭曲变形。

    我慢慢站起身,骨头缝里发出生涩的摩擦声。

    墙上挂着的家伙什被昏黄的光映着:一把铜绿斑驳、哑了嗓子的小铃铛;一捆颜色暗沉、浸透陈年朱砂的墨斗线;最显眼的,是那柄三尺来长的桃木剑,剑身布满细密的划痕,靠近剑尖处,一道深深的裂口狰狞地咧着嘴,那是早年一次“送煞”留下的纪念。

     我取下桃木剑,冰冷的木质触感透过掌心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沉静。

    又抓起墨斗线和铃铛,塞进一个洗得发白的旧布袋里。

    动作不快,却带着一种近乎漠然的熟稔。

    管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不可耐地催促:“三镇爷,您快着点!老爷说了,只要平了这事儿,钱粮都好说!” 我瞥了他一眼,没应声,只默默穿上那件同样洗得发白、袖口磨得起了毛边的青布褂子,拿起靠在门边的一柄破旧油纸伞。

    推开门的瞬间,狂风裹挟着冰冷的雨点劈头盖脸砸来,伞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管家缩着脖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前头引路,泥水溅起老高,弄脏了他绸缎的裤脚,他却浑然不觉。

     一路无话,只有风雨的嘶吼。

    张老财家的宅子很快到了,黑黢黢地蹲踞在雨夜里,高墙大院,门楣森严。

    管家拍响兽首铜环,沉重的黑漆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一个同样面无人色的家丁探出头,看见我,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更怕了,慌忙让开。

     管家引我穿过影壁,绕过回廊,脚步却在通往内院的门前猛地钉住了。

    他侧过身,垂着头,声音低得像蚊蚋:“三镇爷…您…您请自便,井就在后院东北角…小的…小的就候在这儿。

    ”他飞快地瞟了一眼黑沉沉的内院深处,仿佛那里盘踞着什么噬人的凶物,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再不肯挪动半步。

     我没看他,径直跨过那道门。

    内院里更是死寂一片,连风声雨声似乎都被隔绝在外,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粘稠湿冷,死死裹住人。

    空气里飘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腥气,像是水草沤烂了,又混着铁锈和泥土深处的阴寒。

     后院东北角,那口老井张着黑洞洞的口,沉默地趴在那里。

    井台边缘的青砖湿漉漉的,水迹蜿蜒,一直延伸到几步开外,在泥地里拖出一道清晰而粘腻的痕迹,像是什么湿漉漉的东西刚刚从井里爬出来过。

    井口上方,残留着一缕极淡、几乎要散尽的灰白雾气,扭曲挣扎着,透着不甘和怨毒。

     “又来了…”我低语,声音沙哑干涩。

    从布袋里抽出那柄伤痕累累的桃木剑。

    剑身入手,那熟悉的冰冷感似乎驱散了些许周围的阴寒。

    左手捻起墨斗线的一端,朱砂浸染的线头在昏暗光线下隐隐透出暗红。

     刚踏前一步,准备绕井布下墨线阵局。

    脚下松软的泥地猛地一陷!一个湿冷滑腻的东西闪电般缠住了我的脚踝,力道大得惊人,带着刺骨的冰寒直往骨头缝里钻!井口那缕残留的灰雾骤然凝聚,扭曲着化出一张模糊的女人脸孔,七窍流血,空洞的眼窝死死“盯”着我,发出无声的尖啸,直刺脑海!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来了! 我手腕一抖,桃木剑挽了个剑花,毫不犹豫向下疾刺!剑尖精准地刺中缠住脚踝的滑腻之物——那是一缕湿透、纠结如乱麻的黑色长发,末端还连着几缕残破的、看不出颜色的布片。

     “嗤——!” 一声令人牙酸的灼烧声响起,青烟伴着刺鼻的焦糊味腾起。

    脚下的力道骤然一松。

    那黑发如同受惊的毒蛇,猛地缩回井口的灰雾中。

    灰雾凝聚的女人脸孔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尖嚎,并非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在意识深处炸开,震得人头晕目眩。

     “孽障!”我低喝一声,压下翻腾的气血,左手墨斗线如灵蛇般甩出。

    浸透朱砂的线头带着破空声,精准地钉在井台青砖的缝隙里。

    我脚下步罡踏斗,身形在方寸之地急转,手腕翻飞,墨斗线被飞速抽出、弹落。

    暗红的线条在湿漉漉的地面、井台石壁上跳跃,伴随着我口中低沉急促、音节古怪的咒言,迅速构成一个繁复的、将老井严密包围起来的符阵。

     符阵一成,空气骤然绷紧。

    那灰雾凝聚的女人脸孔在阵中左冲右突,每一次触碰墨线,都爆开一蓬细碎的火星,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她脸上的怨毒和痛苦越发浓烈,无声的尖啸如同实质的冰锥,不断冲击着我的心神,试图撼动我的意志。

     我立在阵外,右手桃木剑斜指井口,左手掐诀,口中咒言不停。

    雨水打湿了我的头发和衣服,贴在身上冰冷刺骨,汗水却沿着额角滑下,滴进眼睛里,带来一阵酸涩。

    这煞物,凶得很! 女人脸在符阵的压制下,形态越来越不稳定,灰雾翻腾,隐隐显露出下方一具更加扭曲、不成形的肢体轮廓,仿佛被水泡胀又撕碎。

    她挣扎的力量在减弱,那刺骨的怨恨却如同实质的冰水,几乎要将我淹没。

     就在这僵持的当口,井口深处,那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毫无征兆地,传来一声沉闷的异响。

     “当啷——!” 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像是生锈的铁链被什么东西狠狠拽了一下,又像是沉重的金属撞击在石壁上。

    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冷气息,比井口这女鬼身上的更甚百倍,如同深冬冰河底涌出的寒流,猛地从井口喷薄而出!连符阵的光芒都随之剧烈地闪烁了一下,墨斗线上暗红的朱砂似乎都黯淡了几分。

     我心头剧震,持剑的手几不可察地一抖。

    这井里……果然不止一个! 就在这心神微分的一刹那,符阵中那灰雾女鬼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挣扎的动作猛地一滞。

    那张模糊痛苦的脸上,竟极其诡异地浮现出一丝……近乎解脱的神情?紧接着,她放弃了所有抵抗,任由墨线灼烧着魂体,整个灰雾凝聚的形体,猛地向我扑来!不是攻击,更像是……主动迎上毁灭! 这反常的举动让我瞬间警觉。

    本能地,我手中桃木剑下意识地灌注了更多力量,剑身嗡鸣,迎着扑来的灰雾直刺过去! “噗!” 剑尖毫无阻碍地穿透了那团灰雾,如同刺破了一个水泡。

    女人的脸孔在剑尖下彻底溃散,扭曲的五官定格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上——痛苦中混杂着一种诡异的、如释重负的平静。

    一声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叹息,带着水底淤泥般的粘腻感,飘散在冰冷的雨夜里。

     “结束了?”我握紧剑柄,心中却毫无轻松,反而沉甸甸的,如同压上了一块浸透水的巨石。

    这女鬼最后那一眼,那主动迎向毁灭的姿态,还有井底那声诡异的铁链响动……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我的心脏。

     符阵的光芒渐渐稳定下来,井口残留的阴冷气息也在缓慢消散。

    风雨声似乎重新变得清晰起来。

    我缓缓收回桃木剑,目光却死死锁着那口深不见底的老井。

    刚才那股喷涌而出的、更恐怖的气息,如同退潮般缩了回去,井底只剩下死一般的沉寂和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三镇爷!成了吗?成了吗?”管家尖细而带着狂喜的声音从内院门口传来,他扒着门框,探出半个脑袋,脸上惊惧未消,却又透着一股劫后余生的狂喜。

     我没回头,只是默默从布袋里摸出一根颜色格外鲜艳、仿佛浸透了鲜血的红绳。

    绳子上串着三枚边缘磨得光滑、布满绿锈的乾隆通宝铜钱。

    这是“镇物”,专门用来封堵煞气源头。

     走到井边,那股残留的阴寒依然刺骨。

    我蹲下身,将红绳的一端死死压在一块沉重的青石板下,另一端,带着那三枚沉重的铜钱,毫不犹豫地投入了井口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

     铜钱坠下,没有传来预想中落入水面的“噗通”声,反而像是撞上了什么硬物,发出几声沉闷短促的“笃、笃”轻响,随即再无声息。

    仿佛井底早已干涸,或者……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红绳绷得笔直,悬在井口。

    我掏出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粘稠腥臭的黑狗血,沿着井台边缘,细细地淋了一圈。

    暗红的血液渗入青砖的缝隙,在雨水的冲刷下蜿蜒流淌,像一条条不祥的暗红色小蛇。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做完这一切,我才直起身,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和汗水,转身朝内院门口走去。

    脚步有些沉,那口井像一块磁石,牢牢吸着我的背脊。

     管家早已等得不耐烦,见我出来,立刻堆起满脸谄媚又带着敬畏的笑容:“三镇爷!您老真是活神仙!可算把那祸害给除了!老爷在堂屋等着您呢,特意备了谢礼!快请!快请!” 他引着我穿过回廊,来到灯火通明的正堂。

    张老财,一个脑满肠肥、穿着绸缎长袍的矮胖男人,正搓着手在堂上踱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和贪婪。

    见我进来,他绿豆似的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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