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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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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风里的桃花瓣打着旋扑簌簌落在绣棚上,曾白芷抿着红丝线轻笑。

    她指腹摩挲嫁衣上并蒂莲的银纹——今晨四哥遣人送来南洋珠片,说等秋桂飘香时,她就满十六了,她要穿着这身坐上督军府的花轿。

     门轴吱呀作响。

    驼背嬷嬷端进来龙井新茶,配着三块摞起来的桃花形小点心。

     白芷拿起一块轻咬,竟是一股蜡油味。

    她疑惑的看了看点心,一个小蜡丸嵌在里面,咬去的地方透出一角硬纸张。

     伸手抠出蜡丸捏碎,老师霍锡辙的钢笔字洇着药水味:"南京密电,徐家商会会长与孔部长密谈三小时。

    另,法租界昨夜运进二十具檀木箱,箱角嵌黔军番号。

    " 她忽然想起半月前那个雨夜,四哥将鎏金怀表塞进她掌心时,表链缠着丝缕血腥气。

    "小幺儿暂住别院,等四哥料理完那些豺狼..."他喉结滚动的频率比往常快三拍,像七星寨猎户诱捕野狐时敲的梆子。

     白芷把纸张重新团成球塞进随身的小荷包,随即疾步走向大门,准备给四哥报信。

     大门口兵士见了她立刻恭敬行礼,却在她准备走出院门时急忙拦住,“小姐要买什么东西吩咐下人就是了,何必自己出门。

    ” “我不买东西,我有事找四哥。

    ”说着继续向外走去,却再次被拦住。

     “督军吩咐小姐近日不宜出门。

    ” 不对,一定是出事了。

    白芷的心咚咚的跳,环顾一圈兵士,竟都是生面孔。

     四哥不会圈着她不让出门的,那这些又都是谁的人?不能打草惊蛇。

     她强作镇定点了点头,“那你去跟四哥说,我想吃松子糖,”又补充一句“吃他自己做的。

    ” 军士面露为难,却还是点头敬礼应承下来。

     更漏指向辰时三刻,护院换岗的脚步声在月亮门交错。

    曾白芷裹紧月白杭绸斗篷,踩着假山石翻上墙头,银杏叶刺破掌心,高墙下的地面让人看的眼晕。

    她此刻顾不得害怕,闭着眼纵身一跳。

    还好小院不比督军府的高墙,尽管脚腕传来钻心的痛,但尚且能活动。

     “小姐坐车吗?”一个十五六上下年纪的黄包车夫讨好的冲她笑着,虽穿着粗布麻衣却是一色簇新,车上还留着一张皱皱巴巴的报纸,头条【黔军大捷】的字迹被晕染成‘黔军大劫’下面端正的印了张四哥的军装照。

    白芷心中警惕,摇了摇手,强忍疼痛走向街市。

     街市上或坐或站着七八个黄包车夫,众人见了她忙围过来热情招呼,只剩一个看起来年岁最大,穿着洗的发白靛青粗布短褂的黄包车夫反应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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