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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孤岛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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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喀嚓——" 圣母像左眼的彩璃突然迸裂,张婉茹手中绷带应声绷直。

    十五岁少女的手指划过《木兰辞》绣纹,琉璃碎片在绸面割出细痕,恰将"朔气传金柝"的"金"字劈成两半。

     "这里要补银线。

    "林蝶衣的翡翠耳坠扫过弹孔状光斑,月白旗袍在硝烟里泛着冷釉色,"前线的血是铁锈红,银线能映出光晕。

    "她两指捏着绣针在绷带上轻点,针尖在"万里赴戎机"的"赴"字收尾处挑起个暗结——这恰是陈默需要的货柜坐标分隔符。

     "林姐姐,吴婶的腿..."抱着棉胎的男孩话音未落,张婉茹已撕开衬裙。

    十二道弹片嵌在妇人膝盖,碎骨混着教会医院的绷带碎屑,在《荷塘月色》绣品上洇出褐斑。

     "去地下室冰窖取磺胺!"陈默突然高喊,钢笔滚落时在弹孔地板画出蜿蜒血线。

    最大的孩子突然抓住他手腕:"记者叔叔,你袖口有和我们棉胎同样的金线针脚。

    "他仰起头,炮弹炸裂的火光在瞳孔里明明灭灭。

     陈默蹲下身平视孩子:"这是苏州老师傅的手艺,等仗打完了,我带你们去学。

    "他解开袖扣,露出内衬上一朵褪色的茉莉绣花:"看,这是我妹妹十四岁时绣的。

    " "比我们绣得好多了..."抱着棉胎的女孩轻声说,忽然被远处爆炸震得踉跄。

    陈默一把揽住她,棉胎里掉出半截焦黑的《三字经》绣片。

     "人...人之初..."男孩颤抖着去捡。

     "后面该接'性本善'。

    "陈默用钢笔在弹孔地板上写下这三个字,水泥碎屑簌簌落进笔画缝隙,"就像你们给吴婶绣的止血带,针脚歪了也暖心。

    " 黄浦江雾霭中,汽巴货轮"阿尔卑斯号"拉响长笛。

    晨光穿透云层,船身红十字旗宛如浸在蜂蜜里,医疗物资的木箱在甲板上堆成金色小山。

     "看!瑞士国旗在发光!"女孩扒着彩窗残破的琉璃。

     林蝶衣将绣针别在鬓边:"那是装磺胺药的箱子,我上月在租界见过——每个木箱都贴着孩童画的太阳花。

    " 货轮缓缓靠岸时,三十只白鸽从教堂钟楼惊飞。

    最大的男孩突然指着江面:"鸽子在给轮船引路!"只见鸽群低掠过货轮烟囱,翅膀拍落的煤灰恰好组成云朵形状——这后来被《申报》称为"战争中最温柔的导航"。

     圣母像残余的右眼突然折射彩虹,光斑游走过孩子们的脸庞。

    张婉茹将染血的《木兰辞》绣品覆在吴婶膝头:"林姐姐,这句'关山度若飞'的'飞'字,是不是该添点霞光色?" "用茜草染的橙红丝线最好。

    "林蝶衣的翡翠耳坠轻晃,剪下一段绷带系在男孩手腕,"就像日落时分的苏州河,再黑的夜也偷不走那点暖色。

    " 陈默的镜头悄然定格:斑驳的彩窗光晕里,十二双小手正传递绣绷。

    弹孔地板上,他方才写下的"性本善"三字,正被货轮汽笛声震落的灰尘温柔掩埋。

     教堂地窖的葡萄酒桶后藏着条砖砌暗道,这是1885年法国神父为躲避教案挖掘的通道,直通苏州河废弃排水口。

    陈默掀开锈蚀的铁栅栏时,林蝶衣将绣着红十字的绷带系在他臂上:"沿着水线反光走,每三十步有盏油灯——灯油里掺了白磷,遇氧会发蓝光。

    " 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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