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电视台的人举着话筒来采访。
记者问我有什么想说的，现在什么心情。
我声线有些发抖，盯着摄像机说：“外婆，我做到了。”
政府给我发了奖金，厂里也给我发了补助。
清华北大的招生办老师轮流跟我协商。
我正犹豫着选清华还是北大，我妈兴冲冲的回了老宅。
14
她兴奋的拉着一条横幅回了村里。
趾高气扬的边走边说：“我女儿，省状元！”
“我就知道这孩子是读书的料！”
“当初我跟他爸离婚，我就说我要女儿的，小凡这孩子真不错。”
村里人心里鄙夷，嘴上还是附和。
亲热拉着几位老师说，她这几年多不容易，供我读书。
现在我成材了，都是她的功劳。
听到这话我嫌恶心，大门一关。
几位老师知道都知道这是家丑，心照不宣说下次再来。
我妈被我赶出去，竟然也没生气，还好脾气说：“你上学要是有困难，记得跟妈说。”
“是吗？那你帮我把债还了吧。”
她笑容僵在了脸上，虚伪的说“大好日子，别说这些话。”
“我跟你除了这些，没别的话说。”
这句话我说的声音很大，意味也很明显。
我妈还想说些什么，可我不想听了。
开学之际，我提前了半个月准备出发去学校。
这段时间，我妈天天找借口来老宅，塞了许多吃吃喝喝无关紧要的东西。
“北京物价贵，从家里带过去方便。”
我全部翻出来丢了。
我爸破天荒给我发了信息，意思是有我这个女儿，真给他长脸。
我想了想，回复了一句：“你哪位？”
之后拉黑了这个号码。
大一那年，我才知道周辛跟我在同个城市。
他当初高考失利，复读一年后还是没考上。
最后进了周叔的公司里，可查到偷税漏税破产了。
他告诉我，周叔跟我妈离婚了。
周辛学会了抽烟，烟雾在他指尖缠绕一圈又一圈。
他扭头看我：“李小凡，当年我也还小。”
“我只是，嫉妒你外婆那么爱你疼你，太可笑了，很蠢吧。”
周辛头垂得很低很低，
“如果我说我.......”
我笑得坦然，不管当时他是出于什么心态，这对现在的我来说，都已经无所谓了。
“再见了，周辛，祝你前路一切都好。”
15
大一那年，我很充实，认识了很多新朋友。
其中包括许言，她是个富二代。
她为了感谢我辅导她论文答辩，带我去了一家高档西餐厅。
她手把手教我怎么吃西餐，包括西餐礼仪。
我却学得一塌糊涂，只能自嘲：“还是馒头榨菜适合我。”
许言愣了一瞬，反驳我：“小凡，没有人天生就适合这样适合那样的，人活着总要向更好的地方走的。”
我有些恍惚。
是啊，我完成了外婆的愿望，上了很好的大学，然后呢。
我想做什么呢？
记者问我有什么想说的，现在什么心情。
我声线有些发抖，盯着摄像机说：“外婆，我做到了。”
政府给我发了奖金，厂里也给我发了补助。
清华北大的招生办老师轮流跟我协商。
我正犹豫着选清华还是北大，我妈兴冲冲的回了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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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兴奋的拉着一条横幅回了村里。
趾高气扬的边走边说：“我女儿，省状元！”
“我就知道这孩子是读书的料！”
“当初我跟他爸离婚，我就说我要女儿的，小凡这孩子真不错。”
村里人心里鄙夷，嘴上还是附和。
亲热拉着几位老师说，她这几年多不容易，供我读书。
现在我成材了，都是她的功劳。
听到这话我嫌恶心，大门一关。
几位老师知道都知道这是家丑，心照不宣说下次再来。
我妈被我赶出去，竟然也没生气，还好脾气说：“你上学要是有困难，记得跟妈说。”
“是吗？那你帮我把债还了吧。”
她笑容僵在了脸上，虚伪的说“大好日子，别说这些话。”
“我跟你除了这些，没别的话说。”
这句话我说的声音很大，意味也很明显。
我妈还想说些什么，可我不想听了。
开学之际，我提前了半个月准备出发去学校。
这段时间，我妈天天找借口来老宅，塞了许多吃吃喝喝无关紧要的东西。
“北京物价贵，从家里带过去方便。”
我全部翻出来丢了。
我爸破天荒给我发了信息，意思是有我这个女儿，真给他长脸。
我想了想，回复了一句：“你哪位？”
之后拉黑了这个号码。
大一那年，我才知道周辛跟我在同个城市。
他当初高考失利，复读一年后还是没考上。
最后进了周叔的公司里，可查到偷税漏税破产了。
他告诉我，周叔跟我妈离婚了。
周辛学会了抽烟，烟雾在他指尖缠绕一圈又一圈。
他扭头看我：“李小凡，当年我也还小。”
“我只是，嫉妒你外婆那么爱你疼你，太可笑了，很蠢吧。”
周辛头垂得很低很低，
“如果我说我.......”
我笑得坦然，不管当时他是出于什么心态，这对现在的我来说，都已经无所谓了。
“再见了，周辛，祝你前路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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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那年，我很充实，认识了很多新朋友。
其中包括许言，她是个富二代。
她为了感谢我辅导她论文答辩，带我去了一家高档西餐厅。
她手把手教我怎么吃西餐，包括西餐礼仪。
我却学得一塌糊涂，只能自嘲：“还是馒头榨菜适合我。”
许言愣了一瞬，反驳我：“小凡，没有人天生就适合这样适合那样的，人活着总要向更好的地方走的。”
我有些恍惚。
是啊，我完成了外婆的愿望，上了很好的大学，然后呢。
我想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