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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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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责罚老奴吧。

    ” 他平常腿脚利索得很,然而但凡需要,立马就能抖出一副风烛残年的模样。

     桓煊哪里看不出这老家伙的心思,冷哼一声:“自然该罚。

    ” 顿了顿道:“本王念你年高,免了笞杖,罚一年俸。

    ” 他紧接着又发落了所有经手过,甚至知道此事的内侍、庖人,都被罚了三个月至半年的月例。

     最惨痛的是一开始接下食盒送进来的马忠顺,不但被罚了一年俸,挨二十笞杖,还被罚留在这山池院守一年园子。

     高迈同情地瞟了眼鹿随随,这小娘子也不知是心宽还是不谙世事,仍旧一脸没事人似的,不知道他们殿下这一罚,她往后就孤立无援了。

     第10节 他家底厚,被罚一年俸金不痛不痒,可很多小内侍靠着这点月例过活,岂有不肉痛的。

     殿下这么罚,就是明白无误地彰告所有人,他不在乎这女子。

     往后还有谁敢多管闲事、施以援手? 随随察觉那老内侍的目光,露出歉然之色,她不担心自己受排挤,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什么处境她都能应付过去。

     可因她的缘故牵连了许多人,她就有些过意不去了。

     桓煊三下五除二地发落完下人,这才冷冷地望向随随。

     这么当众丢脸,换个脸皮薄一些的女子,纵使不羞愤欲绝,也该掩面而泣了。

     可这猎户女却还有闲心可怜别人。

     桓煊的目光北风似地在她脸上刮过,像是要刮下一层皮。

     鹿随随却毫无畏惧之色,仍旧用那双灼灼的眼睛望着他,眼神可称含情脉脉。

     也不知是对自己的美貌太自信,还是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

     桓煊不知怎么想起她那只微带薄茧的手抚上脸颊的感觉,有些痒,有些麻,很无礼,却似乎并没有那么讨厌。

     他的嗓子眼有些发干,喉结动了动。

     他不自觉地清了清嗓子,沉声道:“你想留下?” 其实根本用不着问,但凡生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此女巴不得留在他身边。

     果然,猎户女点点头,一脸坦荡道:“回禀殿下,想。

    ” 桓煊的脸像是覆了层寒霜:“那就少做多余的事。

    ” 顿了顿:“本王最讨厌自作聪明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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