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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归乡刺青:2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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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主楼方向没命地狂奔!背后,那扇被我撞破的窗户,如同一个张开的、深不见底的黑色巨口,无声地吞噬着库房里传出的、最后一点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 雨,还在下。

    冰冷的雨水冲刷着我脸上的冷汗、泥泞,还有……不知何时流下的泪水。

    我像一条丧家之犬,在空旷无人的医院后院里狂奔,每一次沉重的脚步声都伴随着粗重如风箱的喘息,在雨夜里孤独地回荡。

    背后那扇破窗,如同地狱的入口,里面传出的最后那点令人血液冻结的声响,像跗骨之蛆,紧紧追随着我。

     一直跑到医院后门堆放废弃药品箱和煤堆的角落,我才敢停下,背靠着冰冷湿滑的砖墙,瘫软下来,剧烈地呕吐。

    胃里空空如也,只能吐出酸涩的苦水。

    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牙齿咯咯作响,不是因为冷,而是深入骨髓的恐惧。

     杀手……被剥皮了?被黑暗里的……那个东西?父亲……剥皮……债…… 混乱的思绪像无数条冰冷的毒蛇在脑海里撕咬纠缠。

    我猛地甩头,雨水飞溅。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必须离开!立刻!王德彪的人随时可能出现!赵秉坤的眼线无处不在! 我挣扎着站直身体,雨水顺着头发流进眼睛,一片模糊。

    手伸进怀里,紧紧攥住那个油布包裹的铁盒。

    冰冷的触感透过湿透的衣服传来,像是一根定海神针,让我混乱的心神稍微稳定了一瞬。

     地图!刺青!归乡路! 这三个词如同黑暗中的灯塔,瞬间刺穿了恐惧的迷雾。

    杀手死了,库房里的东西……无论那是什么,暂时不会追出来。

    但危险远未结束!王德彪,赵秉坤,他们知道我接触了尸体,接触了刺青!档案室的事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家不能回!医院更不能待!哪里是安全的? 父亲的地图……那张泛黄的皮纸上,除了标记着凶险的古道,一定还有别的!赶尸人不会只走一条路,他们一定有安全的藏身点,有传递信息的隐秘之所! 我猛地将铁盒掏出来,不顾冰冷的雨水打在图纸上,就着远处路灯透过雨幕传来的微弱昏黄光晕,急切地展开那张脆弱的皮纸。

    雨水迅速浸湿了边缘,墨迹有些晕染。

    我强压住心头的焦灼,手指颤抖着,在那些密集的符号和路径间疯狂搜寻。

     不是“阴风口”……不是“鬼见愁”……那些地方太凶险。

    我的目光掠过地图上那些代表村落、驿站的小点,最终,死死钉在地图边缘、靠近嘉陵江一条隐秘支流“乌鱼溪”上游的位置。

    那里,用极其细小的墨点标注着一个不起眼的符号——像半间歪斜的房子,旁边还有一个类似秤砣的标记。

     “半间屋,秤砣张……” 一个几乎被遗忘的名字猛地跳进脑海!那是父亲早年偶尔提起的一个人,似乎是个住在深山溪涧边、专门为赶尸人打造特殊器具(比如赶尸铃、特制的秤砣用于平衡尸体重量)的孤僻匠人!父亲说过,这人手艺古怪,嘴也极严,只认老司的规矩和信物!那里或许安全! 就那里了! 目标明确,一股狠劲再次从心底涌起。

    我小心翼翼地将地图重新叠好,塞回油布包,贴身藏好。

    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和泥泞,辨认了一下方向,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医院后门那条狭窄、堆满垃圾、污水横流的背街小巷。

     雨夜的山城,像一个巨大的迷宫。

    高高低低的吊脚楼在雨中沉默着,湿滑的石板路反射着幽暗的光。

    我专挑最偏僻、最肮脏的小巷钻行,避开大路和可能亮灯的窗户。

    雨水掩盖了我的脚步声,也模糊了追踪者的视线。

     不知走了多久,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衣服早已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冰冷刺骨。

    就在我穿过一片低洼的棚户区,即将靠近嘉陵江边时,一阵由远及近、急促而密集的马靴踏地声,像鼓点一样敲碎了雨夜的沉寂! “快!这边!别让他跑了!” 是王德彪那粗嘎凶戾的吼声!还有杂乱的喝令声、拉动枪栓的“咔嚓”声! 追兵!这么快就来了?! 我心脏骤停,猛地闪身躲进旁边一个堆满破箩筐的狭窄门洞阴影里,屏住呼吸。

    几道手电筒的光柱如同探照灯,瞬间刺破雨幕,胡乱地扫射着我刚刚经过的巷口,泥水在光柱下飞溅。

     “搜!给老子仔细搜!姓纪那小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赵爷发话了,他身上有要紧东西,绝不能落到外人手里!”王德彪的声音充满了暴躁和狠毒。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光柱在巷口晃动了几下,脚步声开始分散,朝着不同方向搜索而来。

    其中一道光柱,正朝着我藏身的门洞方向扫来! 冷汗混合着雨水,瞬间浸透了后背。

    门洞狭窄,箩筐根本藏不住人!被发现的恐惧如同冰冷的巨手扼住了喉咙。

    就在那道光柱即将扫到门洞的刹那—— “哗啦——轰!” 旁边不远处,一间本就摇摇欲坠的破木板棚屋,大概是被雨水浸泡太久,又或者被搜查的士兵粗鲁地撞到,竟然整个儿塌了下来!发出巨大的声响!断裂的木板、茅草和杂物四处飞溅! “那边!有动静!”士兵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手电光柱和脚步声立刻转向坍塌的棚屋。

     机会! 我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抓住这千钧一发的混乱,猛地从门洞阴影里窜出,头也不回地朝着与追兵相反的方向、嘉陵江下游的黑暗里狂奔!冰冷的雨水砸在脸上,几乎睁不开眼,脚下泥泞湿滑,几次都差点摔倒。

    身后,士兵的呼喝声和棚屋坍塌的余响渐渐被雨声淹没。

     不能停!绝不能停! 凭着对地图上“乌鱼溪”方位的模糊记忆和对山城地形的熟悉,我跌跌撞撞,一路向着下游奔逃。

    穿行过死寂的棚户区,翻过一道布满垃圾的矮墙,脚下踩到了松软的滩涂。

    嘉陵江浑浊的江水在雨夜中奔流的声音越来越响,带着一股湿冷的腥气扑面而来。

     终于,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我拖着几乎麻木的身体,来到嘉陵江一条不起眼的支流——乌鱼溪的入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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