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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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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时没了主意不说,还被“侍君”二字给攫去了大半的心神。

     这才过去多久,又给陛下纳了一个? 况且,宗年的第一反应是不像,长得不像,总不能是因为姓李罢?但想到方才她不甘屈于落魄的模样,心里对于这个像不像的判断竟有些犹豫。

     “既然是误会,那臣……” 贺媞截断道:“中郎将想必已将本宫遇刺的消息通禀,三娘心细,免不了追问到底,你且将她先带往偏殿,让她细细做个交代。

    ” “但她既为侍君,身子也不大好,考竟就不必了,分寸你自己拿捏。

    ” 宗年头皮发麻,兜了个大圈子,原来搁这儿等着他呢。

     遇刺无论真实与否,贺媞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不追究了,她也不是要宗年施加刑讯逼问细节,而是将人带到偏殿去,等沈令仪前来,亲自见见这位李侍君。

     贺媞前前后后为沈令仪下旨过礼了十几人,空有侍君之名,却连她面容都无缘亲睹。

     沈令仪不想见自然有她不想见的道理,但宗年也不敢违抗贺媞,于是道:“陛下步辇或许将至,殿下不妨……” 屏风后的女人孤冷地笑了一声:“你以为她真当我是亲娘,会心系至此?” 满殿噤声,无人再言,就连那女子的呛咳声也慢慢弱了下去。

     “本宫将歇,等不了她,退下罢。

    ” 贺媞揉了几回额角,想是乏得很许是体内余毒未清所致,精神大不如前。

     宗年只好依言照做。

     偏殿久无人居住,满室萧索。

    宗年一进去便觉得脚底生寒,目下时节天气不稳,宫里的贵人体虚受不得冻,内侍省仍储有炭料,他叫来个小黄门,让去生一炉炭火,赶紧端来。

     不然他真怕这位侍君等不到圣驾先一命呜呼了。

     “敢问侍君名姓?”宗年使人取来纸笔,适才的情况须得稍作了解,以呈御前。

     那女子已被扶回轮椅上,原来除了不足之症还患有腿疾。

     她接过宫娥递来擦拭的丝绢,搁在手上再无动作,眼神怔忡:“李识意。

    ” 李是天下大姓,宗年点点头,未作他想,还待问下一个问题,李识意却先张了口:“将军不问么?我为何行刺。

    ” 另一只手中紧紧攥着一支银钗,钗头沾血,那是她行刺之物。

     其时宗年不在殿中,但也想得出是怎样自不量力的场景,拼尽她全力也不过在太后的颈项上划出了一道浅淡的血痕,那血甚至还不如她嘴角残留的血迹醒目。

     李识意的呼吸轻极了,双唇隐隐发着颤,像是在压抑克制着某种刻骨的情绪,仇怨或者恨意,都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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