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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晨光初照少年聚 武校新逢命定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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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水顺着茅草棚顶的缝隙滴落,在泥地上汇成一个个小水洼。

    烈九蹲在草棚角落,小心翼翼地用木棍拨弄着火堆,让微弱的火苗不至于熄灭。

    他的眼睛时不时瞟向正在刺绣的小姨——齐霜儿的左臂还固定着夹板,右手捏着绣花针,在粗布上艰难地穿梭。

     "小九,帮小姨穿个线。

    "齐霜儿的声音轻柔得像一阵风。

     烈九放下木棍,接过针线。

    七岁的孩子手指还不够灵巧,试了三次才把线穿过针眼。

    他看见小姨右手掌心密密麻麻的针眼,有的还渗着血丝。

     "小姨,疼吗?"烈九忍不住问。

     齐霜儿笑了笑,眼角泛起细纹:"不疼。

    来,小姨教你绣最简单的平针。

    " 烈九皱起鼻子:"我是男孩子,才不学绣花呢!" "傻孩子。

    "齐霜儿用指节轻轻敲了敲他的额头,"你娘当年可是最出色的绣娘,连皇宫里的娘娘都点名要她的绣品。

    " 烈九眼睛一亮:"真的吗?" "当然。

    "齐霜儿的目光变得悠远,"你娘绣的牡丹,能引来真蝴蝶停在上面。

    "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可惜..." 烈九知道小姨又想起了她说的那场“大火”。

    他懂事地没有追问,而是拿起另一根针:"小姨教我吧,我帮你绣。

    " 齐霜儿惊讶地看着他:"你不是说..." "我想学。

    "烈九固执地说,黑亮的眼睛里闪着坚定的光,"我想绣得和娘一样好。

    " 草棚外雨声渐密,棚内一灯如豆。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凑在火堆旁,针线在粗布上穿梭。

    烈九的第一针就扎破了手指,血珠冒出来,他赶紧把手指含在嘴里。

     "疼吗?"齐霜儿问。

     烈九摇摇头,含糊地说:"不疼,比矿洞背矿轻松多了。

    " 齐霜儿的眼眶突然红了。

    她别过脸,假装整理线团,偷偷抹去眼角的泪水。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烈九就抱着一个小包袱溜出了草棚。

    包袱里是齐霜儿熬了三个晚上绣的五方手帕,虽然针脚不如从前精细,但在贫民窟里已经算上等货色。

     集市上人声鼎沸。

    烈九找了个空地,学着其他小贩的样子把手帕摊开。

    他清了清嗓子,却喊不出声——七岁的孩子第一次做生意,脸憋得通红。

     "小叫花子,这破布也敢拿出来卖?"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踢了踢烈九的摊位。

     烈九抬头,认出这是集市上有名的地痞王二。

    他攥紧拳头,声音却出奇地平静:"这位大叔,这是上好的绣品,一方只要两文钱。

    " "两文钱?"王二怪笑一声,"让爷看看值不值。

    "他抓起一方手帕,故意用沾满油污的手在上面擦了擦,雪白的帕子立刻脏了一片。

     烈九的眼睛红了,但他记得小姨的叮嘱——不能惹事。

    他深吸一口气:"大叔不喜欢可以不买。

    " "老子偏要买!"王二又抓起两方手帕,"一文钱,爱要不要!"说着丢下一枚铜钱。

     烈九猛地站起来,个子才到王二的腰,气势却不输:"还给我!" "哟,小崽子还挺横!"王二扬手就要打。

     "住手!"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布庄的周掌柜走了过来,他捡起被弄脏的手帕仔细看了看,眉头渐渐舒展:"这针脚...是谁的手法?" 烈九一惊,下意识摇头:"是我小姨绣的。

    " 周掌柜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烈九,突然对王二喝道:"滚远点!再欺负小孩,我让衙役抓你吃板子!" 王二悻悻地走了。

    周掌柜蹲下身,和颜悦色地问:"孩子,你小姨每天能秀多少?" 烈九警惕地后退一步。

     "别怕。

    "周掌柜从怀里掏出十文钱,"这些手帕我全要了。

    告诉你小姨,以后绣品直接送到我布庄来,我按市价收。

    " 烈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真的?" "真的。

    "周掌柜摸了摸他的头,"你小姨的绣活,放在比奇城都是数一数二的,更何况这里。

    " 烈九攥着三十文钱飞奔回家,远远就喊:"小姨!小姨!我们有钱了!" 齐霜儿正在煮粥,听到喊声差点打翻锅子。

    烈九冲进草棚,把钱一股脑倒在床上,兴奋地手舞足蹈:"周掌柜全买了!还说以后都收你的绣品!" 齐霜儿却脸色煞白:"哪个周掌柜?" "就是集市东头布庄的那个,他还问我小姨每天能秀多少..."烈九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小姨,我做错什么了吗?" 齐霜儿勉强笑了笑:"没有,小九很棒。

    "她转身搅动锅里的粥,手却在微微发抖。

     那天晚上,烈九假装睡着,听见小姨在黑暗中轻声自语:"七年了...他们还在找我们吗?" 半夜,烈九悄悄爬起来,摸出藏在草堆里的《飞燕掌图谱》,就着月光比划起来。

    他的动作还很笨拙,但眼神无比专注。

    练到双手淤青也不停下,直到东方泛白才躺下休息。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白天,烈九帮小姨理线、穿针,甚至学会了绣简单的花纹;晚上,他偷偷练习飞燕掌,手心的茧子越来越厚。

    齐霜儿的伤渐渐好转,绣品也越来越精美,周掌柜给的价钱很公道,他们的生活慢慢有了起色。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雨后的傍晚,齐霜儿突然拿出一本破旧的《三字经》:"小九,小姨教你认字吧。

    " 烈九惊喜地凑过去。

    齐霜儿的手指在泛黄的纸页上轻轻移动:"人之初,性本善..." 朗朗的读书声从草棚里传出,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烈学得很快,不到一个月就能磕磕绊绊地读完整本《三字经》。

    齐霜儿常常摸着他的头说:"小九真聪明,比你娘小时候还聪明。

    " 辛苦且甜美的生活继续,刺绣制作了好几天,带满了一包袱的绣品的齐霜儿带着绣品兜卖,她不信任那个周掌柜,更何况,周家! "夫人,要买针线吗?新到的江南绣线..."她向路过的一位富商妻子招呼,声音温婉,眼神却警惕地扫视着巷子两端。

     三个陌生人出现在贫民窟。

     齐霜儿敏锐注意到他们的出现。

     他们穿着普通商贩的粗布衣裳,却有着军人般挺直的脊背;他们假装对货物讨价还价,眼神却从不落在商品上,而是不断搜寻着什么。

     最危险的是,其中一人的左手小指缺了半截——那是帝国暗卫特有的标记,他们在执行暗杀任务时会切去一小节手指以示忠诚。

     "小九今天该回来了..."齐霜儿喃喃自语,手指攥紧了腰间暗藏的短刃。

    这把刃长仅三寸,薄如柳叶,是她从齐家带出的唯一物件,藏在粗布裙下已有七年。

     雨水顺着茅草檐滴落,在泥地上凿出一个个小坑。

    齐霜儿转身回到棚内,从稻草铺下取出一个小布包。

    布包里是一枚铜钱,与她给烈九的那枚一模一样,只是上面的"风"字更加清晰,边缘镶着一圈几乎不可见的金丝。

     "姐姐,我可能守不住了..."她对着上方低语,声音轻得如同叹息。

     贫民窟从未如此安静过。

    没有醉汉的嚎叫,没有孩童的哭闹,甚至连野狗的吠声都消失了。

    只有雨水敲打茅草的声音,单调而沉闷。

     烈九的手摸向胸口——风字铜币一直挂在那里,贴着皮肤,已被他的体温焐热。

    草棚就在前方二十步,门帘却不见了,只剩下一个黑洞洞的入口,像一张大张的嘴。

     烈九刚要呼喊小姨,一阵打斗声从棚内传出。

    他弓着腰,像只猫一样无声地靠近,从缝隙中窥视—— 齐霜儿站在棚中央,手中柳叶短刃划出一道银光,逼退面前的黑衣人。

    她的左臂鲜血淋漓,右腿也有一道伤口,但身姿依然挺拔如松。

    三个黑衣人呈三角阵型将她围住,每人手中都握着一把窄剑,剑刃在昏暗的油灯下泛着蓝光——淬了毒。

     "齐家'霜刃'果然名不虚传。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道,声音如刀刮铁锈,"躲在这种地方七年,真是委屈你了。

    " 齐霜儿没有回答,眼神冷得像冰。

    烈九从未见过这样的小姨——她整个人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把小杂种交出来,可以给你个痛快。

    "另一个黑衣人逼近一步,"那又不是你的儿子,没必要为他送命。

    " "想要'孩子'?"齐霜儿突然笑了,那笑容让烈九心头一颤,"让你们主子亲自来拿。

    " 话音未落,她手中的柳叶短刃突然爆出一片银光。

    最靠近她的黑衣人惨叫一声,捂住喉咙踉跄后退,指缝间鲜血喷涌。

     剩下两名杀手怒吼着扑上。

    齐霜儿身形如鬼魅般闪避,但棚内空间狭小,她的肩膀又中了一剑。

    烈九看得分明,那剑尖刺入时带出一串血珠。

     "小姨流血了..."烈九瞪大眼睛,他从未见过小姨流血。

     棚内的战斗愈发激烈。

    齐霜儿且战且退,逐渐靠近烈九藏身的位置。

    就在她背对门帘的瞬间,烈九看到她左手做了个奇怪的手势——三指并拢,两指分开,像是某种暗号。

     烈九突然想起小姨教过他的:"如果有一天你看到我做这个手势,不要犹豫,立刻跑,跑得越远越好 但他怎么能跑?那是他的小姨,他唯一的亲人! 就在烈九犹豫的刹那,一名杀手的剑刺穿了齐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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