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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剪剪断阳间路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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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上。

    那把锈蚀的剪刀,像一枚毒刺,深深扎进了我的意识里。

     剩下的路程,我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

    直到公交车在我熟悉的站台停下,车门打开的冷风灌进来,我才如同溺水者浮出水面般猛地吸了一口气,跌跌撞撞地冲下了车。

    冰冷的雨水再次浇透全身,反而带来一丝病态的清醒。

    我站在站台上,看着404路公交车尾灯的红光在雨幕中渐渐远去、模糊,最终消失。

    雨水顺着我的头发、脸颊往下淌,流进脖子里,冰冷刺骨。

     第二天,天阴沉得厉害,雨虽然小了些,但天空依旧压着铅灰色的云。

    一夜噩梦纠缠,那把锈剪刀和女人灰白的脸交替出现。

    一种近乎偏执的念头驱使着我,必须要去那个废弃的站台看看。

    白天的西林巷口,荒凉得更加触目惊心。

    断裂的水泥块半埋在泥水里,荒草长得半人高,在凄风冷雨中瑟瑟发抖。

    那根光秃秃的金属杆孤独地杵着,锈迹斑斑。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泞中搜寻,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肋骨。

    没有。

    除了泥水、断石和疯长的野草,什么都没有。

    昨晚清晰烙印在脑海中的剪刀,像被雨水彻底冲刷干净,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难道真是自己加班太累,产生的幻觉?可那血腥的锈味,那女人空洞的眼神……一切都太过真实。

     站台对面,是一排低矮破旧的临街店铺,大多关着门,蒙着厚厚的灰尘。

    只有一家卖杂货的小店还开着,门口坐着个穿着褪色保安服的老头,正缩着脖子打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我走过去,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些:“大爷,打扰下,问您个事儿?” 老头抬起松弛的眼皮,浑浊的眼睛扫了我一下,含糊地“嗯”了一声。

     “就这个站台,”我指了指对面那片狼藉,“西林巷口站,听说废弃挺久了?” “早没喽!”老头摆摆手,声音沙哑,“拆了快…三年?有了!这地方…邪性。

    ”他咂咂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忌讳,声音压低了些,“以前老出事。

    后来没人了,清静。

    ” 我的心猛地一沉。

    “邪性?出过什么事?” 老头浑浊的眼睛瞥了我一下,又飞快地移开,望向那片荒芜的站台废墟,仿佛那里蛰伏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他慢吞吞地摸出一根皱巴巴的烟卷点上,劣质烟草辛辣的气味在潮湿的空气里散开。

     “还能有啥事…”他吐出一口灰白的烟雾,声音含混地裹在烟里,“都是些陈谷子烂芝麻了。

    这地方偏,以前路灯也坏,黑灯瞎火的…走夜路的,特别是女的…不太平。

    ”他顿了顿,拿着烟的手指似乎微微抖了一下,烟灰簌簌地落在湿漉漉的地面上,“三年前吧…还是四年前?记不清了…就这站台还在的时候,出过一档子事,挺邪乎。

    ” “什么事?”我的声音有些发紧,喉咙干涩。

     老头又狠狠吸了一口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显得更加晦暗不清。

     “一个女的…晚上坐末班车回来,就在这站下。

    结果…没到家。

    ”他摇着头,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成了气音,“第二天清早,扫大街的老王头发现的…人就倒在站台后头那堆烂砖头边上…啧…” 他像是被烟呛到了,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满脸通红,青筋毕露。

    等缓过气,他摆摆手,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只是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残留着浓重的、化不开的惊惧。

    他摆着手,像驱赶什么不吉利的东西:“咳…咳…不知道,真不知道了…都过去那么久了,问这些干啥…晦气!” 线索似乎在这里断掉了。

    老头讳莫如深的态度,反而像一瓢冰水,浇得我心底那点侥幸的火星彻底熄灭。

    那绝不是幻觉!我转身离开杂货店,脚步沉重。

    回到公司,一整天都心神不宁,键盘敲下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敲打自己紧绷的神经。

    那把锈剪刀的影像,女人平板的声音,还有老头眼中残留的惊惧,像无数碎片在脑子里旋转冲撞。

     下班后,鬼使神差地,我又去了市图书馆。

    历史档案室在顶楼一个僻静的角落,空气里弥漫着旧纸张和灰尘特有的沉闷气味。

    管理员是个戴厚眼镜的老太太,听完我含糊其辞的请求(只说要查旧报纸,关于西林巷口站),狐疑地看了我好几眼,才慢吞吞地指给我存放过期地方小报的架子。

     昏暗的灯光下,积满灰尘的合订本散发着陈腐的气息。

    我一本本地翻找,手指很快沾满了黑灰,鼻腔里充斥着旧纸特有的酸味。

    时间一点点流逝,就在我几乎要放弃,手指被粗糙的纸边划出一道小口时,一张泛黄起脆的报纸内页滑落出来,无声地摊开在我面前。

     日期是三年前的七月十七日。

     社会新闻版。

    一个并不十分醒目的位置,但那个黑体字的标题,像烧红的针,猛地刺进了我的眼睛: **【女子深夜西林巷口站遇害随身剪刀成凶器,警方全力缉凶】** 下面的铅字报道内容已经有些模糊,但关键的字句依旧清晰可辨: ……昨日凌晨,环卫工人于废弃西林巷口公交站台后方发现一具女尸……死者颈部遭受利器重创,现场遗留凶器初步确认为死者随身携带的一把家用裁衣剪刀……据附近居民反映,死者常于深夜乘坐公交在此站下车……长发及腰……警方呼吁知情者提供线索……” 报道旁边,是一张像素粗糙、印刷模糊的黑白现场照片。

    只能看到泥泞的地面,杂乱的荒草,以及几个模糊的警戒线轮廓。

    照片一角,靠近那堆断裂水泥基石的边缘,一片深色的泥泞中,一个模糊的、细长的、两端微微弯曲的黑色物件,斜斜地插在那里,只露出小半截。

     我的呼吸瞬间停止了。

    血液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退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彻骨的冰凉。

    手指上那道被纸划破的小口,此刻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不是幻觉。

    昨晚那个雨夜,那个废弃站台,那个女人……那把插在泥地里的锈剪刀!还有她说的那句话——“三年前…我就在这站…被剪断了喉咙。

    ” 照片里那个模糊的黑色物件,瞬间与我昨晚隔着雨幕看到的景象重叠、放大、变得无比清晰!冰冷的恐惧如同实质的潮水,瞬间没顶,将我死死摁在原地。

    周围档案室高大的书架仿佛变成了沉默的墓碑,投下沉重的阴影。

    那报纸上模糊的剪刀影像,和昨夜雨幕中那把锈迹斑斑、插在泥地里的凶器,严丝合缝地重叠在一起,发出无声而狰狞的尖叫。

     我几乎是踉跄着冲出图书馆,冰凉的夜风灌进肺里,却丝毫无法驱散那从骨髓里渗出来的寒意。

    城市的霓虹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流淌,扭曲变形,光怪陆离,像一张巨大而诡异的鬼脸。

    我失魂落魄地走向公交站台,只想赶紧回到那个狭小的、能锁门的出租屋,用被子蒙住头,隔绝这吞噬一切的恐惧。

    等待我的,依旧是那趟熟悉的404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交车缓缓驶来,停下。

    我低着头,像逃避什么洪水猛兽,一步跨了上去。

    投币,转身,目光下意识地扫过车厢内部——惨白的灯光,空荡的座椅……一切都和昨晚不同。

    没有老伯,没有情侣,司机也换了一个人。

    我紧绷的神经刚要松弛一丝,视线却猛地钉在了车尾的角落。

     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身影,静静地坐在那里。

    低着头,长长的黑发垂落下来,遮住了脸颊。

     嗡的一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血液瞬间冻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就在这时,公交车碾过路面的一个凹陷,车身猛地一颠!那个角落的黑影也随之晃动了一下。

    借着颠簸时车厢灯光的摇曳,我看清了——那不是什么人,只是一件被人遗忘在座位上的黑色外套,堆叠在那里,衣领竖起,远远看去,像一个蜷缩着低垂头颅的人影。

     巨大的虚脱感瞬间攫住了我,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衬衫,冰凉地贴在皮肤上。

    我扶着冰冷的金属扶手,大口喘着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冲撞,几乎要破膛而出。

    是看错了,是自己吓自己……我反复地、神经质地对自己说着,拖着虚软的身体,就近在一个空位上坐下,紧紧闭上眼睛,不敢再看那个角落。

     车子摇摇晃晃地行驶着,窗外的光影在紧闭的眼皮上流动。

    过了好几站,剧烈的心跳才稍稍平复了一些。

    我缓缓睁开眼,疲惫而惊魂未定地望向车窗外。

    雨水依旧在玻璃上蜿蜒,外面的街景模糊成一片流动的光斑。

    视线无意识地扫过自己身侧的车窗玻璃,那上面布满了细密的水珠和流下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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