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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血槽里的鸡毛 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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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无尽的怨毒!咧开的嘴巴无声地呐喊,里面塞满了湿漉漉、暗红色的鸡毛!更恐怖的是,那头颅下方连接着的、血肉模糊的颈腔断口里,同样塞满了鼓鼓囊囊、纠缠在一起的、沾满暗红血污的鸡毛!像一团令人作呕的填充物,堵死了所有的空洞! 它另一只手里,赫然握着一把东西! 一把巨大的、沾满暗褐色污迹和碎肉的……斩骨刀! 刀口卷刃,却散发着令人灵魂冻结的寒芒! “咚!” 沉重的剁骨声,就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炸响!不是来自别处,正是那无头尸体握着斩骨刀的手臂猛地挥动了一下!刀锋狠狠劈在空气中,带起一股冰冷的腥风! “哗啦啦——咣当!” 它身后那些惨白的影子中,响起一片铁钩链条疯狂刮擦碰撞的声音!仿佛有无数无形的鸡体被挂上,又被无形的力量拖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沙…沙…沙…”整个惨白的队伍,开始向我所在的窗边……僵硬地、缓慢地……挪动过来!那无头的躯体走在最前,手里拎着的头颅,那黑洞洞的眼窝,如同两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死死地锁定着我! “不——!!!” 绝望的尖叫撕裂了我的喉咙!求生的欲望压倒了一切!我猛地转身,不再试图抬起那锈死的窗户,而是握紧双拳,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砸向那布满灰尘和蛛网的窗玻璃! “哗啦——!!!” 玻璃应声而碎!无数尖锐的碎片如同冰雹般四散飞溅,割破了我的手臂和脸颊,带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冰冷的夜风裹挟着自由的气息,瞬间涌了进来! 生的希望!就在眼前! 我顾不上疼痛,双手扒住满是碎玻璃碴的窗框,抬腿就往外爬! 就在我上半身刚刚探出窗口,冰冷的夜风灌入肺叶的瞬间—— 一股无法形容的、冰冷粘稠的触感,猛地缠住了我的左脚脚踝! 那触感……滑腻、湿冷……带着无数细小的、如同冰冷钢针般的倒刺! 是鸡毛!无数冰冷、湿透、带着死亡气息的鸡毛!它们如同有生命的毒蛇,瞬间缠绕收紧! 巨大的、无法抗拒的力量猛地从脚踝传来!将我向外爬的身体狠狠地向后一拽! “啊——!!!” 我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回办公室冰冷的水泥地上!后背和手肘传来一阵剧痛!碎玻璃深深扎进了手掌! 我惊恐地抬头望去! 缠住我脚踝的,根本不是什么鸡毛! 是那无头尸体“王建国”颈腔断口里……塞得鼓鼓囊囊的那一大团……湿漉漉、暗红色、沾满血污的鸡毛! 此刻,那团恶心的填充物,如同活物般蠕动着,从中伸出了无数根细长的、由纠缠鸡毛组成的、带着冰冷倒刺的“触须”!其中最长最粗的一根,正如同毒蛇的尾巴,死死缠住了我的脚踝!那冰冷滑腻、带着倒刺的触感,正是源于此! “咯咯……咯……”那被拎在手里的头颅,嘴角咧开的弧度似乎更大了一些,无声的呐喊里充满了残忍的快意。

     “沙…沙…沙…”整个惨白的队伍,瞬间加快了速度!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群,僵硬而迅猛地向我围拢过来!无数踮起的、如同锥子般的脚尖,点在地上,发出密集如雨的恐怖声响! 冰冷!滑腻!带着死亡气息的缠绕感从脚踝迅速向上蔓延!那鸡毛组成的触须如同活物般蠕动、收紧,倒刺深深扎进皮肉,带来一阵阵刺骨钻心的剧痛和令人作呕的粘腻感! “滚开!放开我!!”我发出绝望的嘶吼,用那只没被玻璃扎透的手疯狂地去撕扯脚踝上那团恶心的东西。

    触感冰冷湿滑,带着浓重的血腥和羽毛腐烂的恶臭,坚韧得如同浸透了鲜血的钢丝绳!倒刺刮过掌心,划开一道道血痕,火辣辣地疼! “咚!” 沉重的剁骨声再次在头顶炸响!冰冷的腥风扑面!我惊恐地抬头,只见那无头的“王建国”已经逼近!它高高举起了那把沾满污秽的斩骨刀!刀刃在窗外透进的惨淡月光下,反射着令人心胆俱裂的寒芒!它手中拎着的头颅,那黑洞洞的眼窝里,仿佛燃烧着地狱的火焰,死死锁定着我的脖颈! 刀锋裹挟着无边的怨毒和冰冷的死亡气息,撕裂空气,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劈落!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滋啦——!!!” 一阵极其刺耳、如同高压电流短路般的尖啸声,毫无征兆地从办公室角落里响起!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刺穿耳膜! 是那个老旧冰柜! 冰柜顶上那盏小小的、显示运行状态的红色指示灯,此刻正疯狂地闪烁、爆发出刺目的红光!冰柜本身发出剧烈的、如同垂死挣扎般的震动!嗡嗡的运行声变成了狂暴的嘶吼! 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噪音和强光,让那劈落的斩骨刀……极其短暂地……停顿了一下! 那无头的躯体,连同它手中拎着的头颅,似乎都因为这巨大的干扰而出现了一瞬间的……僵直!那些围拢过来的惨白身影,踮脚行走的“沙沙”声也出现了片刻的混乱! 就是现在!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剧痛和冰冷的缠绕感还在,但那一瞬间的僵直给了我机会!我不知从哪里爆发出一股蛮力,被缠住的左脚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向反方向一蹬!同时身体拼命向旁边滚去! “噗嗤!” 一声令人牙酸的撕裂声! 缠在脚踝上那根最粗的、由血污鸡毛组成的“触须”,被我拼死一蹬和翻滚的力量硬生生扯断了一部分!断裂处没有血液,只有无数暗红色的、湿漉漉的鸡毛纤维崩散开来,散发出一股更加浓烈的恶臭! 剧痛从脚踝传来,但束缚感减轻了! 我顾不上查看伤势,也顾不上那再次举起斩骨刀的无头身影!手脚并用地扑向那扇破碎的窗户!窗框上尖锐的玻璃碎片深深刺入手掌和膝盖,带来钻心的疼痛,但我已完全麻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身后,是斩骨刀劈空的沉闷风声!是冰柜发出的濒死尖啸!是无数“沙沙”声再次汇聚逼近的死亡潮音! 我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整个身体从布满玻璃碎碴的窗口硬生生地挤了出去! “哗啦——!” 身体重重地摔在窗外冰冷坚硬、长满荒草的地面上!巨大的冲击力让我眼前一黑,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 剧痛!全身都在剧痛!但自由的冰冷空气灌入肺叶! 我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那如同地狱入口般的破窗,也顾不上全身的伤口和疼痛,咬紧牙关,用尽身体里残存的每一丝力气,连滚爬地向着养鸡场锈迹斑斑的铁丝网大门方向,疯狂地、跌跌撞撞地……爬去!身后,办公室的破窗内,那冰柜刺耳的尖啸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无数非人的、充满怨毒的尖利嘶嚎,如同潮水般从破碎的窗口喷涌而出,在死寂的养鸡场上空回荡! 我爬出了大门,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门外的土路上。

    冰冷的夜风吹在满是冷汗和血污的脸上,带来一丝劫后余生的虚脱感。

    远处,终于传来了隐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划破了郊区死寂的夜空。

     我躺在冰冷的泥地上,意识模糊地看着警灯闪烁的光芒由远及近,刺破了养鸡场周围的黑暗。

    全身的伤口都在火辣辣地疼,尤其是左脚踝,那被鸡毛“触须”缠绕过的地方,皮肤一片乌紫肿胀,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的血点,像被无数根冰冷的钢针扎过,散发着隐隐的、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警察来了,救护车也来了。

    刺眼的灯光,嘈杂的人声,消毒水的气味……一切都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

    我被抬上担架,裹上保温毯,医护人员在检查和处理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警察试图询问,但我张着嘴,喉咙里只能发出嘶哑的嗬嗬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巨大的恐惧和极度的疲惫彻底击垮了我,意识沉入了黑暗。

     再醒来时,是在医院惨白的病房里。

    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明晃晃的,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手上打着点滴,脚踝缠着厚厚的纱布,依旧隐隐作痛。

    警察又来过一次,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审视。

    我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地讲述了昨晚的经历:纸条、剁骨声、关灯、白影、无头尸体、冰柜里的日志、破窗逃生……还有那些由血污鸡毛组成的、冰冷的触须。

     他们的表情从严肃变得凝重,最后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

    显然,我的描述超出了常理的范畴。

    他们提到,接到报警赶到现场时,只看到一片狼藉的办公室,破碎的门窗,还有角落里那个仍在运行、但内壁结满厚厚冰霜的老旧冰柜。

    冰柜底层,确实发现了一本沾着暗褐色污渍的硬壳笔记本,里面的内容……让他们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至于屠宰车间,那扇厚重的铁皮大门内侧,发现了严重的、由内向外撞击导致的变形和撕裂痕迹,锁链是被巨力硬生生扯断的。

    现场弥漫着浓烈到刺鼻的腥臊味,地上……散落着大量凌乱的、沾着暗红色污渍的……鸡毛。

     没有发现其他尸体。

    没有“王建国”。

    没有那些踮脚的白影。

     只有一地狼藉,和一本写满血腥与恐惧的工作日志。

     我的证词和现场诡异的痕迹,最终被归结为“遭受巨大惊吓后产生的幻觉和创伤应激反应”,以及“养鸡场恶劣环境导致的集体中毒或气体泄漏引发的群体性癔症可能性”。

    案子不了了之。

    兴旺养鸡场被彻底封锁,挂上了“危房,禁止入内”的锈蚀铁牌,成了地图上一个被遗忘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墨点。

     我出院了,带着满身的伤疤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城市喧嚣的车流和人声,也无法驱散那萦绕在骨子里的冰冷。

    我换了住处,找了新的工作,努力想要回归正常的生活。

     然而,有些东西,如同跗骨之蛆,从未真正离去。

     每当夜深人静,尤其是空气潮湿阴冷的时候,左脚踝那圈乌紫肿胀、布满细密血点的伤痕,就会开始隐隐作痛。

    那疼痛不是持续的,而是一阵阵的、冰冷的、如同被无数细小的冰针刺入骨髓的尖锐痛楚。

    伴随着疼痛,皮肤下仿佛有无数冰冷的、细小的东西在……蠕动?像是有无数根湿冷的、带着倒刺的羽毛纤维,在皮肉深处不安地钻动。

     更可怕的是气味。

     一股若有若无的、混合着血腥和腐烂鸡毛的腥臊恶臭,会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有时是在深夜惊醒时,有时是在独自吃饭时,有时甚至是在拥挤的地铁上。

    那味道极其微弱,转瞬即逝,却足以让我瞬间汗毛倒竖,脸色煞白,如同再次置身于那个充满血腥和绝望的屠宰场办公室。

     而最让我崩溃的,是声音。

     不是剁骨声,也不是铁链声。

    是另一种更加细微、更加无处不在、更加能钻入骨髓的声音—— “沙…沙…沙…” 那黏腻、拖沓的……如同无数踮起的脚尖,点在冰冷坚硬地面上的声音。

     它会在最安静的时候响起。

    在关了灯的卧室床边,在洗手间镜子的背后,在空无一人的楼道拐角……有时清晰,有时模糊,如同附骨之疽的低语,提醒着我那段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

     我试过各种药膏,看过皮肤科,甚至看过心理医生。

    伤口表面的乌紫和肿胀消退了,但那细密的血点如同烙印,顽固地留在了皮肤上。

    医生对那“蠕动感”和“鸡毛臭味”束手无策,只能归咎于神经损伤或创伤后遗症。

     我知道,不是的。

     是那些东西。

     是王建国颈腔里塞满的、浸透了他和无数冤死鸡只鲜血的……鸡毛。

     它们的一部分……或者说,它们所携带的怨念和冰冷的死亡气息……已经如同诅咒的种子,深深扎根在了我的血肉里。

     那个夜晚,我并没有完全逃脱。

     我带走了一部分地狱。

     它藏在我的伤口里,藏在我的骨髓深处,以冰冷刺骨的疼痛、挥之不去的恶臭和那永无止境的“沙…沙…”声,夜夜提醒着我—— 那个塞满血污鸡毛的头颅,那些踮着脚尖行走的惨白影子,它们从未离开。

     它们只是换了一种方式。

     住进了我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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