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科幻 > 美女北极尼 > 第20章 星骸泪痕(格瑞视角番外·终)

第20章 星骸泪痕(格瑞视角番外·终)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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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格瑞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的命令,“现在的位置坐标。

    发给我。

    ” “你要过来?!”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格瑞!你冷静点!你现在在哪里?你……” “坐标。

    ”格瑞重复了一遍,声音更冷,如同刀锋刮过冰面。

    他不需要解释。

    他需要一个锚点。

    一个能让他暂时摆脱这无边绝望、继续他注定无望的寻觅之旅的……现实坐标。

    金的坐标,或许能成为下一个起点,哪怕这个起点通往的依旧是绝望的深渊。

     “……好,好吧。

    ”金似乎被格瑞语气中的冰冷决绝震慑住了,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深深的无奈和担忧,“坐标……坐标我发给你。

    格瑞……你……你一定要小心……”一阵轻微的电子音响起,一个复杂的星际坐标编码传输到了格瑞的终端上。

     格瑞甚至没有去看那个坐标。

    他直接切断了通讯。

     嘀。

     通讯结束的提示音响起,如同为这场短暂而残酷的对话画上冰冷的句点。

    幽蓝的屏幕瞬间暗淡下去,重新融入周围的死寂。

    只有冰冷的星光,无声地映照着格瑞孤绝的身影。

     他站在那里,如同矗立在宇宙坟场中央的、伤痕累累的墓碑。

    左手紧紧握着,无名指根处那枚冰冷的戒指,像一道永不愈合的枷锁。

    掌心那几粒秘银碎屑,在星光照耀下,闪烁着微弱、冰冷、如同嘲讽般的微光。

     好好活着? 为了什么? 为了在这永恒的虚空中,背负着无尽的思念和绝望,做一个孤魂野鬼? 格瑞缓缓抬起头,紫眸望向头顶那片浩瀚、冰冷、亘古不变的星海。

    那里有无数的星辰,无数的世界,却再也没有那双盛满爱意、狡黠笑意或心疼泪光的黑眸。

     他深深地、冰冷地吸了一口气,这真空边缘稀薄的空气如同冰刀刮过肺叶。

    然后,他调动起体内残存的力量,烈斩嗡鸣着悬浮于身前。

    元力核心发出枯竭的悲鸣,撕裂的伤口传来尖锐的刺痛。

    但他仿佛感觉不到。

    他的目光,穿透了冰冷的星幕,锁定了一个随机的、未知的坐标点。

     下一个宇宙。

    下一个绝望。

    下一个轮回。

     只要这具躯壳还能动,只要灵魂还未彻底湮灭,寻找……就不会停止。

     这是他为自己选择的,永恒的炼狱。

     *** 空间撕裂的眩晕感尚未完全褪去,如同无数冰冷的刀片刮过神经。

    落脚点是坚硬、光滑、带着某种人工材质的冰冷触感。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陌生的、混合着食物香气、清洁剂、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气味。

     又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坐标早已在无数次穿梭中模糊不清。

    格瑞如同设定好程序的冰冷机器,在落地的瞬间,紫眸便如同最精密的雷达,开始习惯性地、麻木地扫描四周。

     巨大的透明物质(玻璃?)隔绝了内外。

    里面是刺眼得令人不适的、过分明亮的光源,照亮了排列整齐的、堆满花花绿绿物品的架子(货架?)。

    穿着各异、神情麻木的“人”在里面缓慢移动,如同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

     疲惫。

    深入骨髓的疲惫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仅存的意志。

    烈斩的重量沉甸甸地压在背上,是唯一的锚点。

    寻找,已经成了刻入骨髓的本能,如同呼吸。

    但希望……早已在无数次破灭中化为灰烬。

    麻木地抬起沉重的眼皮,目光机械地扫过玻璃幕墙内攒动的人影。

    陌生的服饰,陌生的举止,陌生的语言碎片飘入耳中,如同无意义的背景噪音。

     绝望的冰海无声地上涨,即将淹没最后一丝清醒。

     就在意识即将沉入那熟悉的、令人窒息的黑暗前—— 货架深处,一个身影毫无征兆地撞入视野! 心脏,那颗在无数次濒死战斗中都未曾紊乱的心脏,在这一刻,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 骤然停止跳动!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是她! 那个刻入骨髓、融入血脉的轮廓!那头柔软如鸦羽的黑发,此刻正被便利店内过于明亮的灯光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纤细的身形,微微低着头,带着一种他无比熟悉的、在琳琅满目物品前专注又略带犹豫的神态。

    她的指尖,正轻轻拂过货架上几块深色包装的物品。

     是……巧克力。

     时间、空间、周遭的一切噪音和光线,瞬间被无形的力量抽离、扭曲、坍缩。

    整个喧嚣的宇宙,只剩下玻璃幕墙后那个小小的身影,和她指尖触碰着的、沉默的黑色方块。

     无数记忆的碎片如同被点燃的星火,轰然炸开!带着灼人的温度席卷而来!医疗区消毒水气味中,她小心翼翼塞进他绷带下的微温黑巧;每一次重伤归来,在绷带下、口袋里发现的,那份笨拙却固执的慰藉…… “祁奥阳。

    ” 声音冲口而出。

    沙哑,破碎,带着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剧烈的颤抖。

    那不仅仅是一个名字的呼唤,那是被压抑了无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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