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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章 年轮里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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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樟木箱的铜锁在晨光里泛着暖光,安安和妹妹的指痕正顺着锁身的纹路慢慢晕开。

    浅褐色的印记漫过太奶奶的指痕、外婆的指痕、母亲的指痕,像圈不断变粗的年轮,把七十年的时光褶皱都填成了饱满的圆。

    我伸手触摸那圈年轮,指尖触到的不仅是铜锁的凉,还有层层叠叠的暖——太奶奶纳鞋底的力道,外婆翻报纸的温度,母亲揉面的掌心,安安和妹妹捏南瓜花的软,都在这圈印记里慢慢发酵,像老面盆里的甜,越沉越浓。

     母亲端着太奶奶的针线笸箩走来,竹篾筐里的顶针滚出来,撞在我三年级的练习册上。

    1988年的“劳动日记”里,我画的樟木箱被安安涂成了棕色,旁边用彩笔写着“会长大的箱子”,字迹旁还画了五只交叠的手,最上面的小手捏着片玉兰花瓣,正落在最下面的手背上——那是太奶奶的手形,指关节处的褶皱被安安画成了年轮的形状。

    四代人的痕迹在纸页上重叠,像铜锁上的指痕,老的深、新的浅,在时光里长成分不清彼此的暖。

     早饭时,朵朵把新烤的南瓜饼放在樟木箱盖的“平安”二字上。

    饼的热气在字上凝成水珠,顺着木纹往下淌,在箱底的老面旁积成小小的溪流。

    安安和妹妹举着银簪跑来,簪尖在饼上戳出两个小孔,“给太奶奶的饼留两个笑眼”。

    母亲笑着往小孔里塞了颗红枣,“甜的笑才笑得久”。

    银簪尖穿过饼面的轻响,和太奶奶纳鞋底时,针脚穿过布层的回音重叠,像首重复的童谣,在时光里反复吟唱。

     午后翻晒太奶奶的蓝布围裙时,从口袋里抖出半张泛黄的便签。

    是1959年的字迹:“锁要常擦才亮”。

    便签边缘的折痕里还卡着根棉线,我把它系在银簪的红绒线上,线的另一端缠在安安的新布鞋上——鞋面上的虎头纹正咧着嘴笑,母亲特意在虎牙的位置绣了两颗南瓜籽,针脚密得能数清,像太奶奶当年给母亲纳的周岁鞋,只是虎头的额间,多了圈年轮状的花纹。

     安安突然要学擦铜锁。

    她蘸着母亲调的淘米水,小手在锁身上来回抹,妹妹举着银簪在旁边照,说“要让太奶奶看见光”。

    铜锁在姐妹俩的手心里慢慢发亮,年轮状的指痕在水光里泛着银,像太奶奶的手借她们的手,在给时光抛光。

    母亲笑着说:“你太奶奶总说,物件要亮,心更要亮。

    ”她的银镯子蹭过铜锁,带起的气流让箱底的老花镜轻轻颤动,镜片反射的光斑在年轮上跳成碎星,像外婆读报时,总爱指着的那些会眨眼的字。

     暴雨突至时,安安和妹妹抱着布偶兔子躲进樟木箱旁。

    兔子耳朵上的说明书边角缠着银簪的红绒线,“猎户座”的弧线正好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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