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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宗门令出,风云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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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雾尚未散尽,血红的宗门令箭已钉死在青石村祠堂门楣上。

    箭尾玄铁打造的狰狞鬼首口中,死死咬着一卷以人皮硝制的檄文,边缘处残留着几根蜷曲的黑色羽毛——那是昨夜被稻魂飞虱啃噬殆尽的纸人残骸中,唯一未被田鼠洞吞噬的怨气所凝。

    箭簇深入老槐木三寸,伤口处渗出暗红树胶,胶液蜿蜒流下,在檄文表面“玄天诛魔”四个蚀骨大字旁,凝成一行歪扭如虫爬的小字: **“青石寸草,皆魔孽所化,屠尽可证道!”** --- 里正抖如筛糠,枯指还未触及人皮檄文,那字迹已如活蛆般蠕动起来。

    蚀骨的“魔”字突然裂开,钻出一股粘稠黑气,毒蛇般噬向他眉心!千钧一发之际,一枚磨得发亮的铜钱(货郎昨日遗落在肉案下,沾着赵四柴刀崩飞的锈屑)被风卷起,“当”地撞上黑气。

    黑气触到铜锈,发出烙铁淬火般的“嗤”响,瞬间缩回檄文,人皮表面只留下一个焦黑的灼痕,形如一只扭曲的脚印。

     “祸事了…天大的祸事!”里正瘫软在地,裤裆下洇开一片腥臊。

    他浑浊的老眼映着檄文下方密密麻麻的血指印——东荒仅存的七大宗门,血鹰堡、药王谷残部、伏魔寺余孽、寒玉洞天…甚至还有三家名不见经传的末流小派,猩红的印记像溃烂的疮疤,死死盖在玄天宗那枚扭曲的星旋徽记之下。

     村东,灵湖新垦的稻田上空,风云骤变。

     --- 赤红的烟柱撕裂晨霭,自七道方向冲天而起。

    血鹰堡的“焚城血烟”裹着刺鼻的硫磺与腐尸味,药王谷残部“百草瘴”蒸腾起斑斓毒雾,伏魔寺余孽的“金刚怒焰”则如熔金泼洒,更有一道惨白的“寒玉玄光”自北方冰原射来,所过之处,空气冻结成细碎的冰晶簌簌坠落!七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尚未真正降临,威压已如无形巨磨碾下。

    村中残存的土墙“簌簌”剥落泥皮,水井石沿崩开裂纹,连那株老槐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昨夜被令箭钉穿的创口处,暗红树胶如血泪般汩汩涌流。

     阿草颈间的驼铃骤然自行震响,不再是往日驱蚊的清脆,而是沉闷如垂死巨兽的呜咽。

    铃舌疯狂撞击内壁,那曾被血污填平的“殁仙咒眼”刻痕,竟在剧烈的震荡中重新清晰,甚至凸出铃壁,像一颗即将挣破皮肤鼓胀而出的黑色眼球!粘稠如沥青的黑光在刻痕深处急速旋转,一股冰冷、贪婪的吸力漩涡般生成,贪婪地撕扯着村中弥散的恐慌气息,连里正裤裆下的尿渍都蒸腾起丝丝缕缕的白气,被那“眼球”吞噬! “阿爷!”阿草惊恐地捂住脖子,铃铛滚烫如烙铁,皮肤已被灼出焦黑的咒眼烙印。

    她跌跌撞撞扑向小院,只见李长生正蹲在窗根下那盆野菊旁,破陶碗里泡着那截焦黑的指骨,水面漂浮着几缕昨夜灯油烧出的灰絮。

    七道毁灭火光的倒影,已扭曲着印在浑浊的水面上。

     --- 李长生眼皮都没抬。

    他伸出枯瘦如竹节的手指,指甲缝里还沾着昨夜补衣时蹭上的线头碎屑和灯油灰烬,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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